他的衣品一贯奢靡中透着颓废,鲜艳的红衬托瓷白的肤色,如果说所有人都是黑色的,那么牧莲生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一定会在人群中保持着最明艳的色系。

    眼尾稍稍上翘,随着红唇向上翘的弧度,“啧,我好像嗅到了一股失恋的味道。”

    楚君越听了这话,给了他一个正眼。

    牧莲生抽走他手上的烟,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亮了起来。

    他慵懒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团氤氲,幽幽地笑看着楚君越。

    楚君越,“你闲得发慌,不如去会所。”

    牧莲生嗤笑一声,笑得花枝乱颤,“你们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心计,秦肆带着她私奔,你怂恿我去会所,搞什么名堂?想让我在会所找个替代品吗?”

    “你们都是好男人,就我是坏男人。”

    牧莲生对自己倒是有着清醒的认知,便嚷嚷着不公平,现在江稚月和秦肆待在某个角落,两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凭什么他独守空房?

    “她对我挺坏的,要我办事的时候,就对我有个好脸色,不需要我的时候,都懒得跟我讲话,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还要以交易的形式完成。”

    想他牧莲生,什么时候如此卑微?以往他手中的金钱能够轻松诱惑到众多少女,像她一样的年纪,他只需轻轻挥手,便能买来她们的笑容。

    牧莲生酷爱欣赏他人的丑态,那些娇俏的脸庞在强颜欢笑中僵硬得麻木,最后落下泪来,不得不跪地求饶,恳请他的宽恕。

    他因此酷爱各种变态刺激的娱乐方式,因为见多了父亲身边的情人,没有人会喜欢他们的,也没有人会爱他们。

    唯有金钱能够换来他渴望的一切。

    起初,他想悄悄买下江稚月的归属权,无关其他,只因看到她跟在顾兆野身边,整日在顾兆野耳边碎碎念,他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支票还没送出去,江稚月附赠一句“讨厌他”,终止了后续的故事。

    她是真的讨厌他,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秦肆性格那么糟糕的人,她为了他却敢独自前往秦家赴约。

    她不清楚秦家意味着什么吗?她大可在动身前,告知一声盛怀安,她有可能也不会和秦肆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