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江稚月裙摆上晕开的血一样红。

    女孩眼帘上挂着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止也止不住,她抬手抹去,缓缓再抬头。

    她不愿将脆弱暴露在人前,但她伪装不了真情实感,“秦家主安排人在暗中埋伏,可我和哥哥去秦家是临时起意,秦家主最初的目标是我,关键时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盛老爷子岂会听不懂她的意思,开枪的罪魁祸首是秦家主,要为盛怀安讨个公道,就不能放过行凶者。

    “好你个小丫头,竟敢挑拨离间!”妯娌怒气冲冲地又跳了出来,“老爷子,您可千万别上当,这小丫头的心焉坏,这是撺掇我们去跟秦家对着干!蒙特州不是我们的归属地,说得难听点,我们的身家性命都在别人的地盘上!”

    蒙特州名义上是萧家的管辖地,秦家在暗地里却无所不能,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敢做,盛家人是没胆子和秦家硬抗的。

    盛老爷子虽然有些资本,但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让他跟秦家硬碰硬。

    一个不受宠的孙子,一个病重昏迷的长子,而站在盛老爷子身边的都是盛老太太的子嗣。

    盛辉看了眼盛老爷子,“爸,这事不能听稚月的一面之词,我派人去秦家打听打听。”

    “稚月,你为什么要去秦家?”盛老爷子质问。

    “因为她想去,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了?”这声音盖过了盛家人的气势,一旁的江婉柔刚要上前,也被这抹走来的身影压住。

    顾兆野带着保镖气势汹汹的走来,“靠,死老头,仗着人多势众,在大庭广众下玩审判是吧?她想去哪就去哪,关你什么事?”

    “你的亲孙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真有本事,现在就去找秦家算账,一枪毙了秦老头,别在这里玩审问受害者这一套,我看了这么久,你们没有一个人关心稚月的处境,没有任何人关心她是否受伤,卑鄙!”

    “秦肆那个狗东西,都是他搞出来的事,他人呢?把稚月一个人留在这?”

    顾兆野充满戾气的眉头,上扬出锐利的气势,他就往前走,走到叫嚣得最凶的中年女人面前,从保镖手中取过枪,漆黑的枪口黑幽幽地,对方忙往后退了一步。

    顾家小少爷惹不起,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