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伤口比之前严重,可见秦父没有手下留情,江稚月取下在秦肆肩头浸透了污血的纱布,她不由在心里摇了摇头,恕她无法苟同秦父的教育理念。

    她盯着秦肆的伤口,一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秦肆下颚线倏然绷紧,转过头。

    他的视线在她垂头时,莹白的脸颊停留一刻,江稚月绑了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旁,垂下的几缕发丝不禁扫过了秦肆后颈上最敏感的肌肤。

    他只感觉有很柔软的东西在蹭他。

    他希望她拿着棉签,轻轻擦拭他伤口的手顺着他结实流畅的背脊线往下,秦肆闻见了少女身上的馨香,她凑近过来,就连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健壮的大臂上。

    男人结实的胳膊上青筋可见,江稚月提醒他放松一点,浑身的肌肉绷得太紧,使得伤口裂开的速度更快。

    秦肆糟糕的想,他应该离她远一点了,这个时候做出任何冒犯的事,都会进一步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他每根血管里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某种垂怜。

    “我跟你说话。”秦肆出口的声音,冷冰冰的又干硬。

    江稚月,“你也好奇会长的故事么。”

    秦肆,“我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江稚月,“”

    故事的后半段,不像历险记那样充满波折起伏,萧景润的故事就是几方势力斗争,结果牺牲平民的结果。

    不愿缴纳赎金的父亲,被抛弃在贫民窟,遭遇仇视的萧景润,愤怒的底层民众想把对上层阶级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认为他们遭遇的一切都是萧景润和萧景润所代表的阶级造成。

    萧景润享受的物质条件,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上。

    似乎杀死萧景润就能抹去这世间的不公。

    走投无路的底层民众急要一个发泄口,否则他们身体溃烂致死前,必将陷入疯狂的深渊。

    拿不到萧家的赎金,他们便没有活路而言。

    有人见萧景润肚子饿,给他递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米粥,也有人仍在疯狂的叫嚣,不要怜悯权贵的后代,反正拿不到钱就要杀死他,把这当做对上层的示威。

    萧景润巧舌如簧,努力安慰着陷入失控的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