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捡脑袋就投胎来了吗?那要是老子说趁你高烧睡了你,你是不是还得拿刀砍老子?”

    “是。”阮筝赌气道。

    刹的一个暴栗毫不犹豫落在她额头,“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子下回要是再救你就是猪。”说完鄞君烨直接将她一甩。

    紊乱不平的呼吸显然动了几分薄怒,能不怒吗,他拖着副遍体是伤的身子照顾了她一夜,她却想都不想就应声拿刀砍他。

    这种感觉,该死,就好像自己心肺掏到她面前,她还当个玩具似的踢开。

    气氛有些凝固,阮筝小心看着眉眼涔着薄怒的某男人,抿唇不敢再吱声。

    咕噜。

    突然一道尴尬声划破安静,刷的阮筝俏脸红了个透。

    而听到她窘迫声音的鄞君烨嘴角淡淡勾起抹坏笑,随后伸手从后面拿出个白花花馒头。

    阮筝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所以看到那白花花馒头直舔唇。

    以为男人是要给她吃,她还细声说了句,“谢……”

    只是后面谢字还没说完,谁知嘴角似笑非笑的鄞君烨就一口咬在了馒头上。

    而且存心为了气她,他这一口下去还咬了馒头一大半。

    阮筝:“……”

    天啊,她这会内心有种北风萧萧,寒风瑟瑟的感觉。

    偏偏鄞君烨还来了句,“真香。”

    咀嚼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清晰,阮筝却咕噜咕噜直咽口水。

    她不知道鄞君烨到底从哪弄来的馒头,她只知道再继续看这男人吃下去她会疯,因为那是最后一个。

    “鄞君烨,看在我为你取了子弹的份上给我一个行吗?”阮筝软声哀求。

    男人却失声一笑,“你还好意思说?三分钟能解决的事你磨了老子半小时,脸呢。”

    阮筝:“……”

    看来这混蛋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早知道她就该剜深点,疼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