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康的父亲已经把陶府重新买了回来,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或者搬到陶府去住?”
景春熙毫不怀疑他们确实就是陶家的人,也对他们那种近家却不能进家的感觉,感同身受。
她想象着他们可能无数次深夜站在陶府大门外,望着熟悉的宅邸,却只能徘徊在外的无奈与心酸。那种渴望与恐惧交织的心情,让她不禁也有些动容。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互相对视了一番。陶夫人率先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用眼神把决定权丢给了两个侄子,似乎在等待他们的意见。
陶承睿思索良久,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却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也觉得要去也不是这个时候。
陶承智则含着泪,声音有些哽咽:“几百口人,当时一定血流成河,我不想看。”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悲伤,仿佛那些血腥的画面还在眼前晃动。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背负了太多不该属于他的痛苦。
几人泣不成声,景春熙也闭上了眼睛,心中满是不忍。她慢慢跟他们陈述,现在尚且留在府里的几个老人,那些不愿离开的忠仆。诉说他们如今的生活,以及他们对陶家的思念和期待。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试图缓解他们的悲伤。
再看三人的表情,只有陶夫人和陶承睿偶尔点点头,也说上几句,试图回应景春熙的话。陶承智当时还太小,对那个家、那里的人完全没有印象,却又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所有人又是沉默良久,景春熙许久才睁开眼睛,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气氛:“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知道我们住在陶府?”
她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察觉到她的身份,以及他们对她的看法。
陶承睿毫不避讳地说:“我们为了找人,在陶府附近留有眼线,只是不知道长安巷还有出口。孝康表弟前几日我远远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不能确定你们是什么人,不敢贸然行事。”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说,他们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寻找真相,却又不想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