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要多想。太子殿下爱重你,这是好事。”
“可……”云媞皱眉,“姊姊不怨吗?”
沈闻溪也是沈家送到太子府来的侧妃,到现在,也不过只空有一个侧妃的名头罢了。
“我?”沈闻溪失笑,“回禀太子妃,我啊……天天早起吃了睡,睡了玩儿,闲了研究新式甜点,不好吃的就拿去喂鱼。还不用……伺候人。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好,有什么可怨?”
从云媞院里出来,沈闻溪的贴身侍女元宝到底有些气不过:“小姐,太子殿下一直与您不亲近,您……您真的半点不怨?”
“不怨。”沈闻溪豁达道:“太子亲不亲近我,一点都不重要。太子妃肯亲近我,才是我最大的幸事。”
她回头,看向身边还满脸稚气的小丫鬟:“想要富贵,又想要美好姻缘,又好像要滔天的权势和荣光。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圆满?”
她顿了顿,又笑:“我只要富贵和权势,就够了。”
都想要的,是自不量力的糊涂人。
沈闻溪目光越过太子府里一众屋顶,看向秦若兰院子。
那里面的就是个糊涂人。
沈闻溪走后,云媞思绪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李怀肃不肯去幸那两位良悌。
明知此举会惹德昭帝、萧皇后不快,他也不肯去做。
真是倔强得烦人!
云媞叹了口气,从榻上支起身子,向绿萼:“我们去瞧瞧冷大夫。”
冷玥被关在太子府刑房里。
既是刑房,自然是位置偏僻,阴冷,不适长久住人的角落。
冷邪来了后,执意要住在刑房旁的小院里,一则为离儿子近一些,方便日日劝导,二则也是在用这种方法向太子赔罪。
冷庭旭尊重师父,陪着冷邪住在从前杂役住的小院里。
云媞来此,惊坏了二人。
冷邪起身:“太子妃若有事,该派人传老朽过去问话,怎么亲自来了?”
云媞看看冷邪,见他手中还端着冷玥喝过药的碗。
“犬子是、是……痰迷心窍,一时间失心疯了……”冷邪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说儿子疯了,总比说他蓄意伤害太子妃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