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土寨仅有的七八架腰张弩。
这是黑山军守军手中最强力的武器,也是最后的希望。
王猛站在寨墙上,紧握拳头,指节发白。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逼近的敌军,脸上的汗水在夜风中变得冰凉。
“继续射击!别停!”他沉声下令,声音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嗖!嗖!嗖!”
腰张弩机括转动的清脆声响中,锋利的弩箭划破夜空,直奔敌阵。
除了弩弓之外,黑山军弓箭手,也在不断的拉弓射箭。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倾泻而下,却只是延缓了步跋子前进的速度,未能阻止他们的步伐。
夜色中,敌军前排的盾兵举着巨大厚重的塔盾,形成一道移动的盾牌城墙。
弩箭打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哚哚”声,但难以穿透。
少数强力弩箭钉在盾牌上宛如刺猬一般。
王猛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该死的,怎么会有如此厚重的盾牌?”
“他们怎么能举这么久?”
土寨外的数条壕沟原本是最后的防线,此刻却眼睁睁看着汉军一步步化解。
步跋子们动作麻利地架设木板桥,如蚂蚁搬家般有序而迅速。
他们越过壕沟,清理着阻挡前进的鹿角拒马,距离寨墙越来越近。
步跋子的曲长身材魁梧,举着一面塔盾行进在第一排。
盾牌厚重,足有三指宽,表面蒙着兽皮。
他不断地通过盾牌之间的缝隙观察前方的情况,判断与敌军的距离。
“距离八十步!保持前进!”曲长低沉的声音传遍阵列。
随着距离的缩短,从寨墙上射出的弩箭威力越来越大。
“哚”的一声闷响,一支弩箭竟然刺穿了一面塔盾,虽然没能完全穿透,但是箭簇已经穿透两寸有余。
盾后的士兵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距离五十步!”
曲长继续指挥,声音平稳,不带丝毫慌乱。
又是几支弩箭刺穿盾牌,有一支甚至擦伤了一名盾兵的手臂。
伤者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