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去哪?”另一名渠帅反驳道:“让他们投降冀州军?还是去死?”
“将军,我们是不是另寻其他方向突围?”一个年轻的小帅建议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向北或许能找到新的出路。”
“向北?”旁边一人嗤笑一声,“北边是幽州,杂胡混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盘!”
争论声此起彼伏,非常嘈杂。
“将军”各种各样的问题反馈过来,如同潮水般涌向张燕。
张燕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恼和无力。
周围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幕布。
偏偏他又无计可施。
黑山军的处境就像困在峡谷中的猛兽,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侧是陡峭的山崖。
每一条路都通向死亡,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告将军!”一名斥候冲进帐内,面带急色:“有一队人马向我们靠近,打着并州军的旗号!”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斥候身上。
“为首的是”斥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目光闪烁着不安。
“是谁?”张燕皱眉问道,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是刘石渠帅!”
这个名字如同一柄尖刀刺入帐内每个人的心中。
刘石,曾是黑山军的渠帅,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兄弟。
在上次战役中,他们被汉军围困,张燕还派出援军去救援,谁知道这竟然是陷阱。
刘石已经投降并州军,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如今,他居然打着并州军的旗号前来。
是来炫耀胜利?还是来劝降?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鄙夷。
“叛贼!”一名渠帅怒骂道,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让我去杀了这个叛贼!”
张燕抬手制止了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非常气愤,恨不得把刘石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