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笑了,有嘲讽也有嫉妒的意思。
文魁郎刘仁基他费尽心思,百般恩宠。
但对方始终没有归心于皇帝,可楚七甚至不用招揽,更特么都不知道有这个下属。
可刘仁基跟项正就是死心塌地为他效忠,这上哪说理去?
“济儿,你不是个大才能者,但却是大气运者。”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项茹的婚事你别管了,让朕来处理。”
此话一出,项济终于找到一句能听懂的了,他当即反驳道,
“父皇,茹儿对周家子一往情深,岂可误她终身大事。”
“愚蠢!”楚帝眼神一冷,恨铁不成钢的道,“周云一族的祸害,比霍氏、公孙氏更甚,嫁给周家子才是误他终身。”
楚帝的话,颠覆了秦王的认知,项济呆愣了。
他怔怔的望着父亲,憨厚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鬼使神差,离开了楚帝的龙榻,面露痛苦的摇头,踉跄后退几步,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道。
“父皇,周云为国屡立奇功,北疆兵权也交了,人也在洛阳,何苦赶尽杀绝呢?”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项济的哀嚎哭泣,楚帝并没有理会,有些事情,结果已经定了,说多了没意义。
金砖之上,雕龙铜炉被上好的南阳炭烧的滚烫,两个霍氏的小黄门清了清炭火,低头离去。
御书房的龙榻之上,楚帝继续批改奏书,他该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项济的选择了。
御台前,项济憨厚的脸上全是惊愕,他第一知道大楚王朝,知道大楚宗室的可怕。
楚帝的话,项二愣子听不懂,他也不想听懂。
他只记得自己一路北上,只想立点微末功劳,将来能带着母亲去个小地方造福一方百姓。
但江河萎靡,一路所见所闻,皆是罄竹难书之事。
古人言,男人之行,但求无愧于心。
项济一路能帮则帮,渐渐的聚拢了五百多穷苦的楚人。
周老弟跟他在十里坡练兵,跟他一起守河原。
合力打了古河沟之战,至于项济喝酒睡了三天的事,被他自动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