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打以前,刘老爷都不屑于,跟房下树这种流氓户说句话的。
田埂上,房老头有些焦急,黝黑的脸上带着窘迫,“刘老爷,说啥呢?咱儿媳妇在这里呢。别乱说。”
老房身后,十五岁的童养媳抿着嘴,羞涩的低着头,耳朵根都红了。
刘老爷跟房老头擦肩而过,带着贼笑,眯着眼,
用手啧啧的点着房老头,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这老头还真有艳福。
在大楚,尤其是在农户家的童养媳,小丈夫没长大之前,很多怪事都不算怪事了。
正当房老头脸上为难时,他余光看见,远方大道似乎来了一群人。
他打眼一瞧,是上百个黑衣短打汉子,
这会气势汹汹,手持水火棍,见到田里人就打,
老房头看的目眦欲裂,这里都是虎卫军的家属,很多他都认识。
赵老头前两天还来他家偷酒,这会七八个人围着打,倒在田里不动了。
王家婶子还说有个流户女子,带着个男孩,要来给老房当小妾,还带个现成的小子。
这好事都还没来,王家婶子就被打进河里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上百农人被打的乱窜,
前方百步,惨叫声、哭泣声,响彻田间。
这情况,房老头经验足,他一看就知道是抢地。
田埂上,他跟刘老爷为难的互视一眼,一咬牙走了过去,选择跟来人交涉。
在大楚,就是抢地也得有个名目啊,只要有名头,那就能谈。
房老头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敢来抢赵王钦定,虎卫军的封赏田亩。
田埂上,十五岁的童养媳虽然是个女子,但她手脚麻利,
一把搂着自己的小相公,急急忙忙逃走。
万一公公跟刘老爷交涉不成,小郎身子弱,可别打坏了。
田地里,逃跑的只有她跟房家小儿子,老房婆娘跟女儿不但不跑,反而围拢过去帮忙。
在大楚乱世,保男丁,几乎成了所有家庭的共识。
“这块地,是大楚国丈的,尔等刁民,速速离去。”
运粮的田间大路上,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