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统领,要扞卫十六营的尊严。
张麻自嘲的笑了笑,从腰间拿出武川短剑后,
拔剑而立,静静等待西突厥大将呼延达单。
远方战场,双方兵马排山倒海,
目之所及,全是血肉横飞的搏杀。
整个龙首原,呐喊声、惨叫声、金戈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战马发出一阵嘶鸣,阴影遮蔽了日光。
一柄巨大的铜槊,停在了老将张马黝黑的额头前。
“张马,你为什么不躲?”
“不是对手,为何要躲?老夫认得你,在小粟关,某见过征南将军的雄威。”
远方,战鼓响动,号角嗡鸣。
楚军帅台,霍守易眉头紧皱,埋怨的摇了摇头。
关中门阀寄予厚望的十六营张马,已经被骑兵淹没了,看来是凶多吉少。
十六营战旗下,
张马被呼延达单的铁骑团团围住,
纷乱的战场中,此地却显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某一刻,老兽医张麻笑了笑,询问面前的猛将,“将军为何不在阴山战场?”
龙首原土地膏腴,数百战马踩踏,泥水四溅。
身材不高,戴着面具的大将仰头长叹,无奈道,
“与双有仇的只是楚帝,赵国仁义,双如何能攻?”
“嘿嘿……”十六营战旗旁,老迈的张马笑了,笑的欣慰。
“当年古河沟,将军放过了青龙三兄弟,也是因为这个?”
黑鬃马王之上,杨双只是别过头去,没有回答,但张马已经知晓了答案。
这个深受家族熏陶,立志保家卫国的楚将,
那年在古河沟,最终还是选择了遵从内心。
令张马震惊的是,铁力可汗竟然愿意放杨双随军西突厥。
“双的武艺,比三年前,已经下滑了。”
“留给双的时间不多了,杨某到了必须跟项楚做了断的时候。”
龙首原,十六营战旗随风飘摇,猎猎作响。
战旗下,杨双跟张马,就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老朋友,说起了一些疆场上的无奈。
他们命运相仿,杨双自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