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会面。
“郎官,久违了。”
“郑先生,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几句,郑货喝了一口凉茶:“郎官在咸阳,若是需要,可以派人前来找我。”
“在咸阳多年,多少还是有一些门路的。”
“好!”
喝了一口白水,岷笑了笑:“先生这些年,过的如何?”
“岷时常思及当年先生之恩情,无以报之,心下愧疚”
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一个给一个递台阶。
“我跟着相邦讨一口饭吃,过得还算不错,就是相邦近来,苦苦皱眉,日夜不息,作为门客,却无能为力,实愧对东家多年”
郑货说的声情并茂,让人感同身受。
“相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有为难之事?”岷神色惊讶,忍不住开口询问。
见到岷上钩,郑货苦涩一笑,道:“曾有门客,入太后宫,心有怨言,以致相邦与太后隔阂”
“郎官也清楚,当下大秦,太后与相邦不可或缺。”
“常思恩情,却难以报答,苦闷不已。”
“”
将盅里面的白水一口喝尽,岷神色激愤:“如此贼子,贰心之人,当杀之。”
听见岷的话,郑货眼中浮现一抹笑意,很快收敛。
两人的会面,只持续了半个时辰。
望着郑货离去,岷不由得莞尔一笑,他的计划,已经铺开,就怕吕不韦不上来,如今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几日的咸阳街巷,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秦王约见太仆解梦一事,传遍了咸阳街巷,成为了国人百姓庶人的茶余饭后的闲谈。
旱灾与蝗灾虽然已经退去,但,那种压抑的恐慌,依旧是根植在关中庶人的心底深处。
灾星西来,从东入秦,一时间,庶人们猜测连连。
半个月后,修渠民夫修渠之时,打捞出一巨型石碑,上书:遇女而兴,假父窃秦。
打捞出石碑,李斯不敢大意,立即封锁现场,与郑国一道将消息送到了国府。
吕不韦大惊。
一时间,亡魂大冒,第一时间,赶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