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女吩咐道:“翠儿,命人将府里重新洒扫一遍,老爷封爵,想必不少军中故旧,乡中父老会登门,  莫要怠慢了。”

    “是,夫人。”

    主仆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范天德的意思。

    “咳咳,夫人,为夫……”

    范天德轻咳一声。

    “老爷可是受凉了?”

    “翠儿,赶紧让人去请郎中!”

    翌日,范天德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西苑。

    “老……呦,瞧我这张嘴,下官见过礼泉伯。”

    旗手卫指挥使窦聪,从指挥使衙门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范天德,当即笑着调侃了一句。

    范天德没好气道:“滚蛋!”

    “老范,可是嫂夫人昨晚没让你上床?”

    窦聪非但没有离开,  反而是凑到了范天德的跟前,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范天德显然没有和他斗嘴的兴趣,挥了挥手,一脸晦气的进了衙门点卯。

    张庆臻昨日刚升官儿,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候,看到范天德的样子,当即笑问道:“怎么了这是?昨日刚刚封爵,不在家里招呼着,怎的来衙门了?”

    “伯爷,下官是来当值的。”

    “当值?”

    张庆臻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就明白过来。

    走到桌案前,从上面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范天德,面色严肃道:“那正好儿,你带人去一趟山东吧。”

    “陛下命亲军都指挥使司,从兖州和青州两地招募一些人手,填补各营,这件差事,本官就交给你了。”

    范天德接过文书,有些不解的看向张庆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