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也有所察觉，以前倒头就睡的郝芸每天晚上都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
他这个人比较迟钝，是冷是热都不太在意，但俨然现在的天气已经影响到了郝芸。
郝芸乐呵呵地看着冰块，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不用，你把那些钱和票先给我攒着，我过段时间有大用呢。”
“以后还会发的，现在天气热了，给你添一个吧，不费钱的。”
齐修晏还是坚持了一句。
郝芸摆了摆手，“现在有冰块就成，而且这段时间合作社才刚刚起来，咱们要是添大件的话，太惹眼了。”
虽然改革春风即将吹起，但是郝芸的危机意识还是很足的。
齐修晏看郝芸确实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才默默按下了心里的想法。
第二天郝芸就跟饭店里请了个假，随后又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研究所。
结果一进门又遇见了那两个晦气的玩意。
双方打了个照面，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郝芸倒是没跟他们计较，出门谈生意就是要和和气气的，这要是一天到晚像那两个人一样挂着脸色，这财神爷看了都得倒着走。
可谁知道上次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们长记性，他们一过来又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郝芸同志，你这是又要跟我们所上谈生意了？”
“生意谈不上，不过确实有些你来我往的买卖。”
郝芸随口说了一句，既不算热情，又不算疏离。
她这边是把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可另外一边的赵曼曼和沈月还记着上次的仇呢。
那可是整整一个月的厕所，简直是要把他们两个给扫吐了。
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说他们丢人，差点没把人给扫地出门。
此仇不报非君子，于是赵曼曼又一次开始了作死试探。
“郝芸同志，真不是我说你，我们这里是研究所，不是你们那些盈利单位，你这一天到晚把生意挂嘴边，这不是影响我们搞研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