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八、三月二十六、四月十六,这三个日子咱们家挑一个,你瞧瞧她有没有说错。”
她可是一直都在心里反复默念才把这三个日子记下来的。
朱红洒金的帖子,里头是米色的竹纸,上头的字娟秀中不乏洒脱,一瞧就知晓是崔淑华的手笔,因着不是正式的婚帖,字里行间更显亲切,江上弦仔细看了一遍才点头:“官媒说的没错,确是这三个日子。”
和崔淑华猜测的一模一样,看来姑母在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上,还真是有点本事的。
“那就对着黄历瞧瞧吧,看看哪个日子最好。”江母眼巴巴的看着正在翻黄历的儿子和外甥女:“可瞧仔细些,这可是你们阿姊的正经事儿!”
江上弦看着三个日子直接道:“二月初八不用看了,就看后头两个吧。”
就算刚过完年立刻出发,天寒地冻的先不说来不来的及,路不好走是肯定的,再一个也太冷了些,她可不想一进洞房脱了衣裳,两人光溜溜的对着起鸡皮疙瘩。
“这两个日子都差不多,阿娘,你说挑哪个?”二选一的事情,两个日子前后也不过差了二十天,没什么好纠结的,江上弦直接把决定权交给了江母。
江母纠结的不行,过了年江上弦正好就是十六了,正是出嫁的年纪:“要不是还是三月二十六吧,早去早回,省的路上天热了闷在马车里难受。”
这一来一回,说不得要两三个月,去的越晚,回来的时候天就越热,自家三个孩子都得去呢,江母到底心疼孩子,还是把日子定在了三月二十六。
官媒得了准信又领了红封更是笑的大牙都藏不住,临走时候还亲热的扶着送她的夏老夫人恭维:“老夫人你就且等着享福吧,崔家夫真真是爱极了你家大娘,这不,就等着我回去给个准信,她们过几日就要拿着这日子去朝元观算时辰呢,说是务必要选一个吉时出来”
财神赌坊后门有条小巷子,巷子的另一边是一栋栋小民宅,多是用来出租给来长安的外地商客或是书生的,崔辩叙和王鸣谦就在财神赌坊后门斜对面的一栋宅子屋顶。
“这都进去快一日了,怎的还不出来?”剑鸣在趴在大门的门缝上盯着外头,嘴里小声嘀咕着。
一下朝他们便到了这里,剑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