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上弦一行人比起来,他们的精神头倒是很不错。
毕竟这趟差事,崔辩叙带的都是身手最好的。
他对面的黎生用碎布小心的抓起只剩小半的头骨对着光仔细瞧了会儿,没好气道:“这上头虽说腐蚀明显,可依稀还能瞧出些许印子来,应当是被这山中的野兽所杀。”
到底是什么野物,能将大活人吃成这副模样?
崔辩叙手中托着青铜罗盘,皱着眉死死盯着,并未搭理他们。
剑鸣小声哔哔:“瞧瞧咱们九郎,这是魔怔了,一直对着那罗盘,这玩意儿我瞅一眼就头晕眼花。”
黎生是真服了,这傻子!
“九郎,可是此处有什么不妥当的?”
崔辩叙依旧没有回答,反而大步在洞里走了一圈,最后又在潭子边停下:“在洞口的时候,指针半浮半沉,上浮不达顶,下沉不达底”
“墓就在这里?”黎生立刻就听明白了,这是寻到地方了?
可这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啊?
“可一到了这潭边,这针便在沉针和搪针之间来回变换”崔辩叙的风水学知识自然是比江上弦要强上许多。
人家小崔也是正经读书人,学的虽说特别多特别杂。
可要指望他在风水上的成就堪比大师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摆在崔辩叙面前的问题就是,这地方有墓,是不是赵佗的不确定,怎么进去呢,也不知道。
所以小崔只能沉默着继续思考,并且把问题分享出去,希望多几个脑子也能多几个想法。
剑鸣一听要动这种脑子,脚底抹油就往洞口的火堆跑了:“这一天没正经吃顿饭了,就算要挖坟咱们也得吃饱了才好干活不是?来来来,今个儿我给诸位露一”
他一向话多,屁股上跟有纳鞋底的针时刻戳着似的,动脑子的事儿不愿意干,就喜欢手上不停的瞎忙活。
黎生头都没抬依旧研究着地上的骨头:“你若再把胡饼烤焦,今个儿晚你就守整宿!”
他都吃了好几顿带着股焦糊味儿的胡饼了,如今都快不知道正常的胡饼是什么味儿了。
一行十一人,除了四个出去打野味准备换换口味的,剩下的护卫们一个个都撅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