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当日驿站信使上报蒙黎族人造反那般,一路上将此消息不遗余力地宣扬开来。
是以,消息一到盛京,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蒙黎族人之所以会反,是因为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何况,蒙黎族宣称起兵造反至今,仅仅只是与霄州州府的府兵发生过冲突,并未有其他过激的恶行。
说蒙黎族人造反,不如是,这些沅北河的蒙黎族人,是在向霄州太守王寻真一行人寻仇。
“你们听说了吗?襄王的妻弟王寻真仗着是襄王的小叔子,在霄州无恶不作,甚至把自个当成霄州的土皇帝,不顺他意的人都被他收拾了。”
“他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太守,竟能如此猖獗狂妄,“他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太守,竟能如此猖獗狂妄,这背后恐怕少不了有人为他遮风挡雨、隐瞒罪行。”
几乎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觉得,王寻真敢如此嚣张,和盛京的襄王脱不开关系。
说不定,襄王还一直在给他擦屁股呢。
毕竟此前王寻真还未离京那两年也闹出不少事,都是襄王出面给他解决的。
要说这事襄王半点不知情,谁信啊?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襄王身着华丽锦袍,却失了往日的潇洒风度,他双膝跪地,那养得细皮嫩肉的额头因不断磕头而磕出了鲜血。
“父皇!儿臣实在是冤枉啊!”襄王满脸悲戚,声泪俱下,“王寻真虽与儿臣有亲,可他在霄州的所作所为,儿臣全然不知啊!”
“他往日在盛京之时,儿臣多次出面护着他,也仅仅只是念及那点亲戚情分,所处理的皆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之事,儿臣哪能想到他竟会在霄州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
文景帝端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襄王,那眸光犹如冰冷的寒潭,深不见底且冷彻心扉。
“他在霄州只手遮天,肆意妄为,难道不是仗着他姐夫是你这堂堂襄王?”
“你说你毫不知情,那这几年王寻真源源不断送到盛京的一箱箱珠宝金银,又都进了谁的府邸之中?!”
襄王身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