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番折腾下祁伯光的伤势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伤口处虽然有些微微泛红,但还没有高热的地步总算是能叫人松口气了。
萧安然虽然生安阳王的气,但总归不能真的找上门去对峙,也就在心里骂上两句便算了。
连郕戟虽然替他这位皇叔觉得委屈,但那些话也只能憋在心里辩解两句,说出来坏了萧安然的心情大可不必。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萧安然已经有些困倦上头,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随连郕戟上了马车。
林棋被他们安排留下来照看祁伯光了,将人交给裴季舒莫说祁伯光如何觉得,单就是萧安然也不会同意,留下一人彼此照看总好过一个人的。
平阳寺虽然就在安阳城郊外,但其实还有上一段距离,好在一路上去往平阳寺的路都被人仔细修缮了,马车跑在上面并不觉得难行。
路上约莫要画上半个时辰的时间,连郕戟看了眼昏昏欲睡的萧安然开口劝道:“路上还需要些时间,你若是困的厉害就先睡吧。”
“等到了我再叫你便是了。”
“没事,我不困!”萧安然强打起精神用力的摇了摇头,眼前慢慢清明了起来:“殿下既然已经应许王爷要带我同往了,还是不要失了礼数才是。”
“更何况荆州城一事还需相托,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安阳王的真容。”
“此番我还有一事相托。”连郕戟忽然正色道:“皇叔身子不好,以前曾在战场上受过重伤留下了隐疾,但请来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好在并不伤害性命这些年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可是隐疾毕竟还是病,我想请你替皇叔把把脉,但皇叔心中难免抵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碰他的前提下看出什么来?”
萧安然摇了摇头,面上略显无奈:“若是寻常病症我或许还能望闻问而看出些端倪,但隐疾之所以是隐疾便在于隐之一字,但从面相上来看只怕是看不出什么的。”
“不过王爷所患到底是什么隐疾?竟然如此讳疾忌医。”
“这……”连郕戟有些难开口,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是,是不举……”
“不举什么?”萧安然疑惑的抬眸,看到连郕戟那憋屈的神色瞬间明白过来:“哦!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