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谧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见,耳边唯有那帷帐后时而传来的阵阵摩挲声,火炉被人搁置在窗前,里面塞满了炭火,炉子上陶壶中沸水翻滚,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药香混着血腥气味,浓郁刺鼻。
突然帷帐后传来一声金戈相撞的铮鸣声,萧安然擦了擦手掀起帷帐走了出来,淡青色的裙摆沾染了零星的红点,狰狞着咆哮。
“徐夫人,王爷他如何了?”云老先生猛然睁开双眼,穹劲有力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身后的帷帐。
萧安然快步走到窗边,将本就敞开一条缝隙的窗户推的更开,清冷带着一分湿意的风吹来,吹散了她鼻尖的血腥气。
“半个月以后才可见分晓。”萧安然转身,额间密密麻麻的细汗在寒风中吹过浮现出一阵冷意。
“总不会更差了。”
云老先生掀开帷帐快步朝王爷那边看去,帷帐后更是一片凄惨的景象,一大片血迹弥漫开染红了他身下的被褥,而男人细长有力的大腿根部被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细细缠绕,白布下隐隐可以看到渗出来的鲜血。
一旁的银针上也染了血迹,被萧安然泡在了滚烫的沸水中,沸水冲洗过沾染了血迹的布条,血腥气瞬间便随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呛得人难以呼吸。
“呼!”萧安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回身将窗户微微闭拢,只留下一个缝隙拱炭炉的烟尘散去。
炉子里的火渐渐暗淡下来,萧安然推开大门,屋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
连痕迹面色冷峻的站在屋外,萧安然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您,您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两个时辰后你若是不回我便来寻你吗?”连郕戟面上仍旧一片清冷,却仍旧在看到萧安然的瞬间悄悄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
“最快也要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见分晓。”萧安然缓缓开口,汗水混着血与水打湿了她的内衫,湿漉漉的衣服在一阵寒风吹过后彻底变作一片冰冷深深地刺入体内,萧安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来人!还不带我夫人下去换衣服!”连郕戟转身命令,很快便有一个小厮快步走上来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
“请公子恕罪,府上并没有女子衣物,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