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刚整理好官服,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见牢房外传来一阵轻浮的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他直皱眉头。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哟,王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又在这破牢房里审什么要犯呢?”
知县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公子哥正摇着扇子,一脸不耐烦地站在牢房门口。
这公子哥生得一副好皮囊,却偏偏眉眼间带着一股轻佻之气,一看就是个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他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发黑,显然是酒色过度所致。此刻,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知县,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阴冷。
知县连忙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哎哟,原来是知府公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公子怎么到这来了?这地方污秽不堪,冲撞了公子可怎么好,快快,随下官回府上说话。”
知府公子却不理会他的殷勤,径直走进了牢房,一股混合着血腥味、霉味和汗臭味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吐出来,厌恶地用扇子捂住了鼻子,语气不善道:“本公子问你话呢!你在这鬼地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可是听下人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去府上,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知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暗骂这倒霉催的下人,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把这祖宗给招来了!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应对,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公子误会了,下官…下官只是在审问一个犯人,这犯人…这犯人可是个要紧的人物,下官不敢怠慢啊。”
知府公子走到肖起身边,低头打量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肖起,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他用扇子挑起肖起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嗤笑道:“就这么个玩意儿?也算要紧人物?王大人,你不会是在糊弄本公子吧?”
知县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解释道:“公子明鉴,这人…这人可是个乱党,下官…下官正在严刑拷打,逼问他的同伙呢!”
知府公子这才收回扇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乱党?哼,我可不管你什么乱党不乱党,我问你,我让你办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知县一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