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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没应声,怔怔的。
她就这么看着陆时宴走进淋浴房,很快,淋浴房里传来流水的声音。
南笙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但她的手依旧抓着崭新的床单,她知道,陆时宴的审判,还在等待自己。
15分钟后,陆时宴从淋浴房出来。
开门的瞬间,南笙的眼神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然后她的眼神就变得闪躲而局促。
因为陆时宴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这么从容不迫的朝着南笙的方向走来。
丝毫没任何避讳。
在他们的关系没有被捅破之前,陆时宴出现在南笙面前从来都是衣冠楚楚的长辈形象。
而非是现在这样。
南笙低头,陆时宴也不介意,一直到这人走到南笙的面前。
“有不舒服的话要和我说。”陆时宴温柔的问着南笙。
南笙应了一声好。
两人之间有些沉默。
陆时宴不说话,南笙也不说话,好似在彼此较量。
一直到陆时宴打破沉默,淡淡开口:“我和徐安晚离婚,你亲眼看见了。我也会让公关部对外发布通稿,所以你放心了吗?”
南笙咬唇,很疼,甚至在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
但她依旧不敢吭声,被动地看着陆时宴。
说被动,是因为陆时宴的手捏住了南笙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南笙抬头。
这是一种无处可逃的狼狈。
“所以,南笙,回到我身边。”陆时宴一字一句把话说完。
这不是和南笙在商量,而是告知南笙最终的结果。
一个永远无法更改的结果。
南笙觉得嘲讽。
她拼命的逃离了陆时宴,甚至想尽一切办法让陆时宴放弃了。
结果,一个转身,她却仍旧要面对陆时宴。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场虚伪的幻境里,回到了现实,残忍而血腥。
南笙没应声,缓缓闭眼。
这样的动作,好似妥协。
她不妥协,她又能如何?
陆时宴也没逼着南笙,因为他知道南笙已经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