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吗?”。
紧接着,四人还算整齐的唱出声。
盛关昱垂下手,揣进军训服外套口袋里,脸上洋溢着笑。
右边楼顶的光束会合,两分钟后,一个男生手持喇叭,穿过拥挤的人群跑到他身边,架着他合唱了最后一小段。
同学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他身边,而周沉站在漆黑的角落,目光始终定格在他身上。
他渐渐明白过来,在盛关昱追寻他身影的漫长岁月里,他也不可自拔喜欢上了那个明媚且张扬的少年。
……
盛关昱愣了一瞬,没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偷窥居然被逮了个正着。
“跟今天这事有关吗?”
他闭着眼一声不吭,周沉意识到他现在可能不想聊这些,拖近凳子趴在了他手边。
“不想说就不说。”他道,“要吃东西吗?我出去买。”
“不用。”
盛关昱拉起被子盖住脑袋,企图隔绝外界的一切。
周沉就安静陪在他身边。
十分钟,又或是一小时。
“你知道阿行为什么要叫我爸爸吗?”
盛关昱倏然开口,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都没有爸爸。”
他爸爸去世这事,确实有很多同学在传,他也有意无意听过两嘴。
临湖刑警大队的盛方安,有守护一方平安之意。
在00年,也就是盛关昱两岁时,出任务为保人质安全不幸牺牲,国内几家大报社争相报道,现在仍能在网上查到相关资讯。
“他毕业后,继承爸的警号留在大队,同样是当街行凶,同样进了医院,可他再没醒过来。”
盛关昱不免有些哽咽:“嫂子忍受不了没有他的生活,抛下刚出生半年不到的儿子,在车流拥挤的马路上跟他殉了情。”
“一个怕疼怕到连耳洞都不敢打,在家外出总是时刻保持最佳形象的人,选择以车祸结束了生命。”
极端的痛苦让理智脱轨。
又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个失去爱人活不下去的傻女人。
周沉爬上床,隔着被子侧身将他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好像要把他揉进骨头里。
“她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