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跑进屋里拿了一根麻绳。

    “娘啊,娘啊!祖母,我给你下跪了,你别让我娘去死!”

    苏洛和苏清,满眼的泪水,院子里响起了母女悲痛的哭声。

    走泼妇的路,让泼妇无路可走。

    这泼越撒越得心应手,仿佛开启了另一个人格。

    做个泼妇,可比做个得体有礼的社畜要舒心得多,只管撒泼,反正也无所谓。

    “苏家的,你这是要逼死你儿媳妇吗?竟然想送孙女去当丫环,这不是让人送死吗?苏二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就是,我们山水村除了那个被后娘卖的小翠,还从未出过亲祖母卖孙女的,而且人家亲爹亲娘还在!”

    “我就说,我家大山怎么谈不上媳妇,都是她将我们山水村的名誉作坏的,有这样的婆母,谁会将女儿嫁入山水村!”

    苏母吓得连连往苏父身后躲,苏父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这蠢女人,要卖丫头,也得悄悄卖,搞得全村人都知晓,往后他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了。

    人伢子一看围着的人,还有拿着绳子要上吊的女子,今日估计是带不走两个丫头了。

    给出去的银两不仅要退出来,还得让他们赔偿她的损失费,亏她这个月奔走打听着,还给大户人家的管事塞了不少好东西,这些都得让苏家赔偿。

    “哎呀,契约是苏大娘签的,十两银子也是她收的,也是她主动找上门来说要卖我两个丫头的,我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奔波,才找到合适的人家,如今却闹成这般,我的损失该如何算啊!”

    那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喊起来。

    众人纷纷将目光射向罪魁祸首苏母。

    “还不把银子拿出来,还回给人家!”苏父压抑住愤怒到极点的怒气,狠狠地将拉着他衣摆的苏母甩了甩。

    苏母不敢再吱声,飞快跑向卧房,将银子拿出来。

    “这一个月我奔波劳累,给管事的打点,今日还租了牛车,你就给回我自己的十两,这心肝也太黑了!”

    “那,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想我再给些银两给你?”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苏母已经够生气了,如今还想让她往外掏银子,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