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苏元衍。

    至于到了京城,只要给足了银票,什么服务买不到。

    想到这,柳亦素又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苏元衍。

    “拿多些银票,总归不是坏事。万一有急事,还能用银子摆平,能用银子摆平的,都不是事。”

    苏元衍本想推辞,但一看柳亦素一脸的认真,还是接了过来。

    他已经带了几千两银子了,柳亦素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给苏元衍。

    如果不是他说带太多的银两也不安全,柳亦素恨不得给他的包袱塞满银票和现银。

    在她眼里,这世间绝大部分的问题都能用银子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是因为银子还不够多。

    而剩下的小部分问题,用银子以外的东西才能去解决。

    但是普通人绝大部分都遇不到那些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

    所以,当初她开百货铺,的确有为民的心,但也有自己多赚些钱的心。

    只是当钱跟生命相冲突时,生命又高于利益。

    孩子们依依不舍地跟苏元衍告别着。

    苏元衍学着平时柳亦素那般,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并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好他们的娘亲。

    “我走了,你在家等我好消息。”苏元衍也不管孩子们在现场,搂过女子,亲了亲她的发。

    踏上北上的马车。

    直至院子的身影越来越小,他才放下马车的帘。

    这是他第二次参加科举。

    相比第一次,别说马车,连干粮都不够。

    自己走了小一个月才一身尘土地到达京城。

    没有银子住客栈,他在破庙住了几日,穿着破旧的衣服,饿着肚子进了考场。

    那时候还年轻气盛,本也有考取功名的机会,但在策论考试时,他怀着悲愤的心情写下一篇评判性极强的文章。

    按理说,这不该在科举的时候写的,但那时候他想起儿时在苏家的遭遇,还有这一路上所受得磨难。

    想到如果真考取功名,苏家是不是又像蚊子般覆在他身上吸血。

    他还不能驱赶,否则就会摊上不孝的名声,好不容易得来得功名也会被拿捏得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