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也坐下来。
亦素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商议,也许跟她儿有关。
所以,丁春花不顾苏母明显让她离开的眼神,稳如山地钉在椅子上。
苏母气得大口地喝了一口茶,压下了本想发作的心。
这丁春花真是个憨货,现在连别人的脸色都看不懂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贪吃,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比村里的孩子们还馋。
外面的猪草还没切完,就赖在这里不走。
何况她才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丁春花有什么脸待在厅堂招待客人。
是的,苏母如今已经将柳亦素当作是客人了。
在客人面前,她就是苏家的当家主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种话语权是建立在她是婆婆的身份,是她比儿媳妇丁春花高一等的身份,是她能驱使丁春花的身份。
儿媳熬成婆,忘记自己曾经被欺压的儿媳妇生涯,摇身一变,变成了当初最想推翻的那个人,而且还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这种所谓的特权。
这朝代,甚至追溯到上几千年,遥望未来几千年。
为难女子的,更多得都是女子。
越是曾被欺压的女子,待她手中有权力时,更会变本加厉地欺压别的女子。
成为那个自己曾经讨厌的老女人的加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