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柳亦素以前总以为是自己每日见得人太多，所以才会记不住人的脸。
直至有一日，她还在山水村的时候，苏元衍从镇上回来，她竟站在院子里看了好一会，都没认出苏元衍。
这种事，不仅发生在苏元衍身上，其他多日未见的人，再见时，她都要从脑海中搜索好一会，才能记起。
而这次，满打满算都没有一日，却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陌生。
这让柳亦素有些不解。
俩人在同个空间，却像隔着越不过的沟堑。
相对而立，都没有动作。
柳亦素此刻甚至在想，也许今晚是不是可以分房睡？
她有时候总觉得她跟苏元衍之间会重启，重启那一刻，俩人之前积累的情感，还在加载中。
需要时间来接收。
比如此刻，她就觉得俩人之间又在重启了。
苏元衍看着有些拘谨的女子，有些无奈，他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一旁的床铺，“不过来？”
柳亦素有些不安地走过去坐下。
又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交代些什么，或是对昨日的行为坦白些什么，“昨日在宫中，我让你担心了。”
说着低下了头，右手玩着左手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其实，京城也不如我之前想得那么好，是吧？”
她睫羽眨动，措地抬眸看着身侧的人，湿润的眼撞进苏元衍漆黑的眸里。
柳亦素也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有些委屈，有些难过。
像是否定了自己曾经的信念。
本还想着狠狠质问她，为何要将自己置于险地，为何不跟他商量，为何有事不跟他坦白，为何
为何不信任他？
只是，再看见她泪蒙的眼，他胸中所有的疑问和质疑，都被消散得无影无踪。
剩下得只是满满的心疼。
不管何事，不管何时，只要她眼含泪水，就能瓦解他心中所有除了她一切的事。
苏元衍看着她的右手将左手的手指抓得越来越用力，便将自己的左手塞进她的手心，“别弄伤了自己。”
柳亦素看着手心上修长的手指，握着苏元衍的食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