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刻钟，然后骤然消失。
【来了！】
系统出声提醒。
下一瞬桌子前方灰雾弥漫，接着逐渐凝结出一道人影。
人影从头到脚一身漆黑，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服，在眼睛与耳朵的位置缠着很多层黑色布条。
黎初雪上次听声音非常苍老，以为怎么也能走出来个白胡子老爷爷给她功法，没想到走出来个黑爷爷。
而且看着也没那么老，脸上除了黑布覆盖的位置看不出来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什么皱纹，但是脊背微微佝偻，算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吧。
“你对我有恶意？”
上次他只说了几个字，除了苍老听不出什么。
这次近距离说出完整的一句话，虽然声音还是似有若无的低沉而含混，分不清远近。
但黎初雪听出他在说话时胸腔位置好像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站起行了个晚辈礼，“前辈，弟子没有恶意。”
他没再纠结恶意这件事，只是发出了“哼哼”声，对黎初雪的回答不置可否。
“你在干什么，不拿功法反倒拿一本……桃色绯闻？”
‘这老头还挺好信儿。’
【……让他听到一巴掌就拍死你。】
“回前辈，弟子训练结束路过藏书阁，进来看看有什么解闷的书。”
“哦，你没意思。”
声音说完就要变回灰雾状态消散，这么多年没人来这里看书，好不容易来一个，还是个看桃色绯闻的。
原以为是有趣的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等等。”黎初雪脱口而出，她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
可能是对这人的好奇吧，还没不知道是谁呢不能让他跑了。
那身影没说话但是收回了灰雾。
“前辈，一起看书吗？”
那人顿了一下，伸出一只手。
那手皮肤暗沉无光，干枯如树枝，上面布满皱纹和黑色斑点，不是老年斑，像是天生的胎记。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让我…”
再指了指桌上的桃色绯闻，“…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