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一句话说出来直接让面前三人沉默了。
琉月额头青筋跳动，“你别太过分。”
神霄的眼睛则是定定注视着黎初雪，后者缓慢点头，“是我。”
“正道天骄为何择那邪魔歪道？”
“神霄！”苍岚神色明显不虞，“择什么道是初雪自己的事，你没完了？”
黎初雪握住琉月手腕，“神霄宗主什么道？”
神霄面色平静吐出两个字，“嫉恶。”
“为何觉得杀戮道为邪魔歪道？”
“杀戮道造的杀孽过多，还有净世雷。”
“我若说我择杀戮道是为了荡尽天下不平事呢？”
“荒谬至极。”
神霄胸腔剧烈起伏。
黎初雪回望着他，“我说了，提刀只为斩杀邪魔，有些人与邪魔无异，若这样都算造杀孽那是天道糊涂。”
晴朗的天空蓦然传出一道炸响的雷声。
她看都没看继续开口，“神霄宗主的嫉恶道看不清天下之恶吗？”
神霄看着她的眼睛睁大，“我修嫉恶道近千年，从未有人说过我看不清恶。”
黎初雪平静点头，“那我是第一个说的。”
“你！”
神霄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直接甩袖离去。
琉月白他一眼，“没事，别管他，初雪你真的没有地方不好受了？”
黎初雪嘿嘿两声，“师父，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琉月脸上露出笑意，苍岚看着这个心大的小孩，觉得甚是有意思。
“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我活了。”
“那坏消息呢？”
“我现在成凡人了。”
“什么！？”“啊？？？”
……
黎初雪回到小院先把自己满身血污洗去，而后换上崭新的衣物推门走出去。
外面是坐在马扎上整整齐齐一排八个人。
他们面前放着一个小马扎，黎初雪走过去施施然坐下。
左边是白玉京，右边是晏和。
“事确实就是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