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萧将军,骨头长得果然够硬。这要是深闺中养出来的娇娇小姐,一鞭子下去,可就乖乖招供了。”
萧令仪怒不可遏地瞪向沈确,“我没有罪,何来招供。”
沈确也不与她吵嘴。
“有罪没罪,你一个人说了恐怕不算。”
冲两名差役做了个手势,“将她带去审讯房。”
两名差役一左一右架着萧令仪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到一个特殊的房间。
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只有墙壁上挂着几盏烛灯。
萧令仪被粗暴地按坐在木椅上,两只手腕也被粗粝的铁链锁在面前的石桌子。
她试着用力挣了几下,却因碰到被鞭子狠狠抽过的伤口,痛得额头冷汗直流。
“放开我,放开我。”
萧令仪嘴上逞强,心中早已怕得要死。
外界都传皇城司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炼狱,如今亲自走这一遭,才知道外界传闻果然不假。
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以为又是那个比地狱修罗还要可怕的沈确进来继续用刑。
然而这次走进来不是沈确,而是一男一女两位熟人。
凤西爵和姜岁欢。
萧令仪的心尖儿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比起满身血腥味的沈确,凤西爵才是那个更可怕的存在。
连朝廷命官都能被他一脚踢死,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疯子做不出来的。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凤西爵带着皇城司差役闯进秦府抓她时,那犀利又冰冷的目光,就如同盘踞在暗处的凶猛毒蛇,准备随时飞扑过来咬她一口。
凤西爵这一个煞星已经让她招架不住,没想到姜岁欢竟也出现在这里看她笑话。
萧令仪强迫自己输人不输阵,至少不能在姜岁欢面前暴露恐惧。
恶狠狠地瞪向眼前的两个人,萧令仪色厉内荏地警告道:“我是朝廷命官,有军职在身,若祈郡王以权谋私,想借这个机会杀我灭口,劝你最好三思而行。”
“我要是在皇城司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但我夫君不会善罢甘休,昭阳公主也必会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