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姜政言心中的担忧,凤西爵说了一句诛心之言。
“岁岁在京城无依无靠,我要是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
这短短一句话,果然刺痛了姜政言的心。
无依无靠,可真是充满讽刺的四个字。
曾几何时,姜家便是岁欢的依靠。
可姜家却用了一种最愚蠢的方式,亲手把最需要补偿和关怀的女儿逼走了。
凤西爵今日哪里是来送礼,分明是借送礼之机,来给姜家一个下马威。
他就差明着说,不要以为你姜家父子在议政殿帮过岁岁,便挟恩图报,强迫岁岁做她不喜欢的事。
但凡姜家在认回女儿的那段日子肯拿真心对待她,局面也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自认理亏的姜政言,知道一切解释都是借口,便默默吞下了这份苦。
礼物送完,凤西爵客气地提出了告辞。
“祈郡王,有一句话,旁人也许听不得,你却听得。”
姜政言唤住凤西爵即将离开的脚步。
“数日前,我接到一封信,一封来自南宫晏亲笔写的信。”
“南宫晏在信中指示,岁欢生来的命数便已天定。”
“她的存在,会影响晋朝国运三百年,前提时,她必须回归到原定的轨迹。”
“这原定的轨迹便是落回姜家族谱,以姜家女儿的身份走完宿命。”
“可十几年前的调包事件让岁欢的命运发生错轨,本来已经被纠正了,因着奸人从中作梗,导致岁欢的命数再次偏轨。”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想提醒祈郡王,如果南宫晏此番断言句句属实,你作为岁欢在京城唯一的依靠,就要好好替她的未来做选择。”
只要能让女儿回家,姜政言不介意拿南宫晏的断言做筏子,让凤西爵从中调停,想办法把他的女儿给送回来。
这番话,果然让准备离开的凤西爵停住了脚步。
“姜相在与我开玩笑么?”
姜政言挑着眉头,“郡王觉得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凤西爵问:“信呢?”
姜政言说:“被岁欢撕了。”
凤西爵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