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里人对烫伤的处理也不甚了解,不仅没有及时冲凉水散热,反而直接用了乡下流传的土方子,不知是抹酱油还是白糖,胡乱糊了一脸,直到后面伤口感染的严重才送到医院。”
“医院本已收治,但医生委婉地表示,即便治好了,疤痕也绝对去不掉,将来生活定然难以为继,再加上高额的治疗费用,家里人便打了退堂鼓。”
“听闻山中有间灵业寺,想着出家人慈悲为怀,便偷偷将人送到了寺庙门口,包裹里尽是孩子的衣物玩具,还塞了一把零碎的钞票,想来平日里也疼爱有加。”
梵心额间染上一抹愁绪,似是要说什么,但终究放弃,只是叹道:
“哎——我相信这家人或许还对着孩子存着一份愧疚和爱意,若这场意外没有发生,他们未必不能和和睦睦过一辈子,父慈子孝,阖家圆满。”
“但人心终究是复杂的,真真将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或许有相当一部分父母是不愿意不求回报,甘心托举孩子一辈子的。”
“对于他们的选择,贫僧无法苛责,但他们既作出了决定,那今后和这孩子的尘缘便已了断,此生再不复相见。”
“这孩子,便是铁锤。”
老和尚的的声音宛如一口历经风霜的老钟,重重回响在寂静的厅堂内。
而许夏此时,面色凝重,心中早已五味杂陈,她身边的吴擎,更是呆滞地张大嘴巴,再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