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梵心捋了一把半白的胡子,又恢复方才憨态可掬的弥勒佛相。
而许夏则立刻从旁边的屋子里取来纸笔信封,梵心大手一挥,匆匆写了一封简书,封起来之后,便将信封交到吴擎手上,并嘱咐道:
“到灵业寺之后,直接将这封信交到梵明师兄手中,他一看便知,至于我要让你捎带的几样东西,他自然也会为你备齐。”
“多谢大师。”吴擎小心翼翼地接过,再次鞠了一躬,这才匆忙而去。
“这小子心直口快,虽脾气急躁了点,但难得有一颗赤子之心呐——”梵心满意地瞧着那人消失在院中的背影,笑言。
“在小虞的事情上,他一向上心。”许夏眼中也浮现一抹暖意,她将目光收回来,又说,“大师,那剩下的两位员工,今日上午您也一并给看看?”
“好说好说,让他们一个个来见我便是。”梵心继续托起自己的茶,笑眯眯地喝起来。
先过来的是钟林,虽然过来之前许夏已经跟他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但他其实心情格外平静。
脚上的伤已经有许多年,但当年车祸后,连脚都是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一点后遗症而已,医生早就打过预防针,将来走路可能稍有些影响,有些体力劳动和精细工作不能干,其他问题不大,他也接受良好,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