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陆让的身边跟个透明人似的阮玉薇这时低声道,“其他院子的草气不会传过来吗。”
管家抬眼看了眼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厮”,陆大人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让走进发现,不论是厅室,耳房,书房,寝卧,所有的屋子都开着窗子,没有一扇遗漏。
管家,“伯爷怕闷,所以每日早起,所有屋子的窗子都会打开。”
陆让轻声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昌宁伯的寝室。
阮玉薇一眼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伯夫人没有梳妆台?”
管家,“夫人的院子在隔壁,这里只是伯爷一人的寝居。”
寝室内的陈设同样很简单,两个并排放置的书架上放满了书,暑假前的书桌上,也堆满了看过的书。
正中间摊开的书本上,还写满了批注。
整个房间,唯一凌乱的就是这张书桌了。
管家,“伯爷不喜下人动他的书,因而书桌都是伯爷自己收拾的。”
陆让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摊开的书,随意翻开几页后,被书桌下面的一个小箱子吸引了目光。
他将箱子抬了出来,有点儿重,还上了一把锁。
陆让抽出佩剑,一道火花过后,锁扣被一分为二。
箱子里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一整箱子的手稿。
“金刚经?”阮玉薇诧异,“伯爷在给谁超度?”
母亲亡故后,她专门抄了金刚经,所以陆让一时没有认出手稿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管家再次看向阮玉薇,唇角微抿,随即垂下眼帘,“伯爷和二爷兄弟情深,每年都会抄写经文,再在二爷的忌日一并烧。”
二爷,就是钟冠霖的生父,若是没有十几年前的一遭,他才是现在的昌宁伯,钟冠霖就是昌宁伯世子。
陆让转身,看着有些凌乱的书架,抬手抚过最上层的书册,指尖在书脊上一一划过,最后在一本有些薄的书停止。
最上面的这一排,所有的书都有灰尘,唯独这本干净如新。
一旁的管家眉间狠狠一跳,交叠在腹前的手紧紧蜷起,此时若是有人盯着他看,一定能看到管家不断滚动的喉结。
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