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向夫子讨主意去了。”
云昭皱眉:“老太太这不是不懂事吗?”
云沐:“谁说不是呢,可当儿女的本就不应违背父母的意愿,县令既不能顺着母亲,又不能跟母亲争论,除了哀求劝解,还能有啥法子呢。”
翠花摇头:“县令做的不对,吃肉伤身,生气同样伤身,即便有医嘱,也得适当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少吃点,多解释,多用心,老太太未必不能理解。
就这么一刀切,老太太若是想,我吃口肉都要看儿子的脸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生气病情加重,县令不后悔死了。”
云沐笑道:“夫子也是这么说的,夫子说县令,‘还是不够用心,别觉得占着几分理,老人就必须得理解你,你小时候白天睡觉,晚上闹腾大半宿的时候,理解你母亲多累多难吗?
你母亲不知道白天干活,晚上熬夜会伤身子吗?
若讲讲道理跪一跪就尽了孝道,天底下人人都是孝子了。’”
翠花笑道:“夏老说话真够直的。”
“可不,夫子还问他,最近经常去古月轩,是不是有意躲着母亲吃肉,有没有给母亲尝汤药,有没有在床前侍疾
县令支支吾吾的,说他母亲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偶尔头晕,夫子顿时就怒了。
夫子斥他:‘别说你母亲,我听着都生气!
头晕不是病忌口不需要安慰你躲出去吃独食,你母亲察觉不到
别说忌口,你小时候少吃一口,不定哭闹成啥样!
人生七十古来稀,你母亲都六十多岁了,你就算天天伺候能伺候几年
当年你母亲但凡对你疏忽一点点,你今日也成不了县令!’
县令当时就哭了,说回去就搬到母亲屋里同吃同住,日夜侍奉,说完给夫子道了谢,一瘸一拐的走了。”
翠花笑道:“正该如此,老人跟小孩一样,都得哄。
我猜不出十日,老太太气就消了,还会怕儿子歇不好,把县令赶回去住。”
云沐笑着颔首:“夫子也这么说。
夫子说,县令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去世的又早,老太太没日没夜的给人缝补浆洗供他读书,可见老太太是开明的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