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娘也年轻过,知道少年人的心思。
你若是本地人,跟盛公子未必不是一场良缘。
可你父亲在京城,他又是家里的长子,既要守业,又得尽孝,无法离开这里。
你跟你父亲还没相认,总不能舍弃你父亲,让你父亲一辈子蒙在鼓里吧!”
云昭道:“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跟他聊的来,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更好,昭昭,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别人知不知道你是女子,你自己得清楚自己是谁。
不要再跟盛公子来往。
你父亲不会同意你远嫁。
女子远嫁,就像是一场生命的切割,从此山高路远,再难相见,父母会在惦念和牵挂中度过,女儿也会思念内疚。”
“娘,你真的多虑了,我为什么花那么多心思跟孙郎中做药丸,娘还不明白”
“娘明白,娘当然明白,昭昭是怕我路上犯病。”
“那不就得了,我知道您的心愿,也同情我父亲,还有拆散我们一家三口的仇人,这些我都没忘。
我只是跟盛公子的爱好相同,脾气也相近,聊的来而已,跟孙郎中和夏老也一样。
难道就因为我和盛公子岁数相近,就得对他避而远之吗?”
云昭语气伤感地道:“娘,不是我喜欢跟男子交朋友,是女子都在家纺花织布不出门,我又顶着男子的身份,交不到女性朋友。”
翠花把云昭拥进怀里:“娘知道,娘都知道,昭昭受委屈了。
可是,男未婚女未嫁就得避讳着点,你们都没动情是好事,可接触久了就难说了。
昭昭,感情来的时候消无声息,断掉就是肝肠寸断很痛苦的。
无法开花结果的感情,还是尽早断了,对你对他都好。”
翠花松开手,看着云昭道:“娘想了,不能再拿你当男子使唤了。
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让你二叔和里正帮着办过所文书,让双喜学学赶车,我们尽快去京城。”
云昭赶紧道:“别,孙郎中说了,您这病只是有所好转,得继续养。
去鹿门山都得小心伺候着,不能饿着累着,何况千里之外的京城呢,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