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猛然抬头:“你说长姐的乳母死了?”
“对。自缢而死。”
“意外还是人为?”
慕君衍说出了顾婳的疑惑。
“的确是自缢。”
赤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不过,她留下这封信给女儿。”
顾婳急忙站起来去接,信没有封口,抽出来竟是一封血书,只有歪歪斜斜六个字。
“为爹和娘报仇。”
顾婳倏然明白:“难道银枝的爹娘都是裴姨娘害死的?”
“搜查了现场,尚无证据。”赤焰老老实实道。
“杀人灭口。”
顾婳扭头看向慕君衍:“您说裴姨娘杀人灭口?”
“恐怕知道当年事情的都已经被她处理了。留下乳母是为了牵制银枝,让她成为顾宛如的左膀右臂。”
慕君衍的话让顾婳呆住。
没有人证物证能证明她是母亲的女儿了?
顾婳眼圈红了。
慕君衍转换话题:“另一事查得如何?”
顾婳注意力被分散,茫然的看向赤焰。
还查了与她有关的什么事吗?
赤焰:“回主君。当年主君回京遇刺,躲在城郊西南破庙中,遇到的应是婳姑娘,而非少夫人。”
顾婳一脸懵:“遇刺?”
猛然,她瞪大眼睛看向慕君衍,脱口而出:“当年在城郊西南破庙中是国公爷?您是遇刺才躲进去的?”
慕君衍早就知道答案,就是等她自己承认。
神色淡淡:“那你为何一个人在破庙出现?”
顾婳低声道:“裴姨娘说我不听话,把我丢在那惩罚我。”
慕君衍蹙眉。
“半个馒头哪里来的?”
顾婳有些迟疑,不敢看他,眼珠漂浮。
呐呐道:“是……从一条狗嘴里抢的。”
慕君衍:“……”
好嘛。
他吃了狗食。
“你才多大,敢抢狗食?”
慕君衍满脸不信。
顾婳脸微红,细声细气说:“我小时候胆子还行……用、用石头砸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