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举行慕君衍大殓丧仪,棺椁葬在慕家陵园,墓碑乃圣上亲笔御书。
整个葬礼给了无上荣光。
顾婳从陵园回来,直奔祥瑞堂,一进去见老夫人端坐软塌上,悠闲的喝着茶,半点没有失去最后一个儿子而伤心,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心里稍安。
“母亲。”
老夫人伸手:“快过来坐着。”
顾婳将手放进她的手心里,挨着她坐下,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将脑袋靠在老夫人的肩膀上。
忽然间,心里冒出一丝哀凉,看到棺椁下葬封土的那一刻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自己的尸身恐怕被丢到乱葬岗了吧?
嘶哑的声音,低低喃喃:“母亲。”
老夫人心头一紧,低头看她,关切问:“怎么了?”
顾婳眼眶湿润,又怕惹老夫人伤心,忙抹了眼角:“没事。就是……想子渊了。”
说完,脸红了红。
老夫人嗔道:“有什么好脸红的?他是你的夫君,本就该想啊。”
顾婳抱着她的手臂害羞的将脸埋进她的胳膊里。
婆媳二人闲话一阵,顾婳说起正事。
“母亲,我想请一位宫里出来的有身份的嬷嬷教导我礼仪,不知母亲可有知道的?”
“你想学宫里礼仪?”
“不全是宫里的,还有贵胄女眷之间礼仪。我想,很快就会有很多拜帖来了。”
顾婳有些羞涩:“我自幼被姨娘不怀好意教导,举止不大气,若想成为子渊的贤内助……”
她忽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换了个说法:“成为孩子好榜样,首先需要知书达理。”
老夫人点头:“好。还真有那么一位。本是我闺中密友,后入宫成了先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后先皇太后去世后,她就出了宫。”
顾婳知道当今皇太后非先帝原配,能与老夫人做闺中密友又是先皇太后得力宫女,定是位能干的。
果然,翌日就开始有请帖上门,邀请她参加各种女眷的宴席活动,顾婳都以要守孝为名拒绝。
很快,老夫人已经修书给她那位在家荣养的姐妹,对方爽快的一口答应,并立刻启程来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