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对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赵洛萱无奈,只好退下,皇帝顺手挥退了所有人。
顾婳这时反而安心了。
皇帝走下龙椅,走到顾婳面前,缓和了语气:“起来吧,你还怀着子渊的孩子呢。这可是子渊唯一的血脉,若是出了事,朕没法向他和慕氏英烈交代了。”
顾婳红着眼睛缓缓站起来:“臣妇谢圣恩。”
皇帝看着她手中的虎符:“这枚虎符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顾婳知道他有疑心。
“是子渊身边的赤焰带回来的。臣妇乃妇孺,不懂朝政,更不能干政。老太君年迈,无法再领军,唯有圣上方能令众将信服和把控,慕家军的虎符自然只能交于皇上。但臣妇刚想交于皇上,齐骏将军他们就被抓了,臣妇等了几天,是存了私心。”
皇帝挑眉:“哦,什么私心?”
“臣妇担心圣上不相信子渊,而相信奸戾。”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哈,你倒是变得胆大了。奸戾,你指谁?”
顾婳抬眸,直视皇帝威压的眼神:“谁想越过圣上抢夺慕家军军权便是谁!南疆刚打胜仗,但段王还未处置,两国将来是否能和平相处的事宜还未推进,本就不该将主要将领召回汴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几位将领关押起来,用酷刑妄图屈打成招,这分明就是为敌国腾出空隙,好让他们将段王救回去,卷土重来。
再说了,将军们刚立下战功,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这样对待他们,岂不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也伤了几十万将士们的心?某些人的贼子之心昭然若揭!”
皇帝挑眉:“顾婳,你不一样了。”
顾婳眼圈红了,哽咽道:“回皇上,臣妇千里送粮,亲眼见到饿殍遍野,亲眼见到将士们血洒沙场,臣妇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变?臣妇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提刀上战场,替圣上痛杀敌人!”
她双手交合,恭敬的行了一礼。
“臣妇乃妇孺,不懂朝政,更不能干政。老太君年迈,无法再领军,唯有圣上方能令众将信服和把控。”
“臣妇有罪,刚去了诏狱i,见到几位将军,他们说圣上定不知情,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臣妇这才决定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