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叫太好了,顾婳自己说出来了,她试试开口。
“臣妇的确有事相求,本是不好开口,但夫君每日为了这事急得寝食难安,臣妇想为夫分忧。”
顾婳抿嘴一笑:“请说。”
李氏干咳两声:“朝廷要将赋税恢复,而且要补缴十年减免的一半赋税,百姓哪里能交出来,身为父母官的夫君急得白了头。”
顾婳看着她,等她下文。
李氏把心一横:“臣妇斗胆问下,王妃是否能帮问下王爷借银子给巴州缴纳赋税?”
顾婳面上微笑没有丝毫变化,可真想给她一脚,让她清醒清醒。
她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挺蠢的。
李氏见她不接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半晌,顾婳慢悠悠问:“那需要多少银子呢?”
李氏大喜:“估摸着得三百万两。”
顾婳满脸惊讶:“这么多?”
她心里冷笑,幸好慕君衍给她算过账,巴州要补缴十年的是二百五十万两,李氏开口要三百万两,难道是还想多出来的进钱均衡口袋不成?
她倒是会讨好夫君,可那钱均衡买她的账吗?
李氏呐呐:“少点也行,两百万两,让巴州慢慢还可好?”
她的眼圈红了起来:“巴州虽然没有战乱,可这些年因为南疆的战事,百姓过得很苦啊。王爷与王妃悲悯天下,定不忍看着他们下吃不饱穿不暖的对吗?”
顾婳气笑了。
她很后悔送她昂贵的缂丝裙和挂画了,简直是……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李氏见她脸色一变,笑得很诡异,心头一寒,立刻闭嘴。
顾婳低下头抚弄着护甲,暗暗深吸口气,压下怒火。
要如何应对,得先与慕君衍商议,她不能意气用事。
两息后,顾婳平复了心情,再抬头恢复了温和的表情:“这么大笔银子我们矩州也是拿不出来的。何况,矩州这么多年战乱,受害最深,如今好不容易百姓得以修生养息,又哪里挤得出银子帮其他州府呢?”
李氏顿时失望。
“不过,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看在李大人的份上,得替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