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日我给额娘去信,让她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小梨觉得好笑,李家现在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该不会想着拿自己配个小厮吧?
不过如懿说的“过一阵子”一般是没有着落的,小梨很是安心。
另一边,永琪在石坚公主成婚时已经出宫开府了,他站在远处的高楼上,望着在篝火中相拥起舞的新人,脸上显出几分落寞。
永琪把目光落在一起跳舞的百姓身上,心想芸儿喜欢热闹,她说不定会加入其中跳舞唱歌。
又念及她身子孱弱,兴许还在家中歇息喝药,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永琪已经不止一次想起田芸儿了。
他几年未见田芸儿,出宫选址时又故意选在距离赤鲤坊极远的另一头,以免日常出入时偶遇故人。
某日午后,他在院子里练剑,隐约听到隔壁家的门开了,一个嬷嬷说道:“辛苦姑娘送过来。”
永琪的腿像长了另一个脑子一样,“嗖”一声拖着身子猛冲到大门前,把主人砸在门板上。
他毫无斯文地趴在门上偷听,听到另一把声音说道:“这都是奴家应该的。”
声音成熟尖利,听着不像田芸儿。永琪小心翼翼推开门缝,果然看到一个十来岁的陌生女子从车上卸下一筐又一筐蔬菜。
永琪关上门,垂头丧气回到院子里,连练剑的心思都没有了。
与田芸儿相伴的日子,是永琪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每每想起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却也愈发衬得如今的日子压抑无趣。
开府后的生活,看似自由,实则处处受限,枯燥无趣。
仿佛有一根透明的丝线从宫门里伸出来,绑住了永琪的膝盖,每当夜深人静时就要扯一扯,用疼痛通知他仍未脱离以往的生活。
永琪时常独自坐在书房内,不让人进来侍奉。宽敞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更衬得他形单影只。
桌案上堆满了待批阅的公文,他却无心翻阅。繁琐的政务,皇阿玛的喜怒无常,还有那些身不由己的应酬,都让他感到窒息。
以往感兴趣的事情都没兴趣了,不如说,五阿哥成了一块著名的政务木头,清心寡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吃饭像吃药一样,全靠意志力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