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院主管,交由礼部,他手上的油水和权力少了,自然十分不满。
“此言差矣,”另一位老臣立刻反驳,“璟瑟国王乃皇上亲女,世子也是皇上外孙。如今她遵旨入京,正显其恭顺之心,何来敲打一说?”
沃尤玉钰铮冷声道:“嫁出去的女人便是科尔沁的人,科尔沁难免会成为下一个准格尔汗国。想到这,臣不禁惶恐,心生郁郁。”
一向主战的兆惠难得温和了一回,说道:“稳住科尔沁方能震慑蒙古各部,此时不宜多生事端。”
沃尤玉钰铮出列恳求道:“皇上,科尔沁王带了嫡子没带敌子,我们可以把嫡子扣在京城,再派人去科尔沁部接触敌子,科尔沁王有了掣肘才会服服帖帖。”
富察傅恒骂道:“无耻!科尔沁国王为我大清镇守北疆,劳苦功高,理应嘉奖安抚才是。挟嫡子而令敌子,岂不是背刺忠臣,为天下人耻笑。”
殿内争论之声渐起,满耳都是“嫡子嫡子嫡子”“敌子敌子敌子”。
御座上的弘历却似未曾听见。
他眼神飘忽,心思早已飞远。
厄音珠没跟来,她留在了科尔沁,是不想面对朕,还是说不敢面对朕,由爱生惧?
远在科尔沁的厄音珠打了个喷嚏。
一个孩童把手帕递给厄音珠:“给。”
厄音珠接过手帕擦了擦鼻子,笑道:“谢谢你,庆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