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自贩运货物,扰乱左海的物价。
光是这一年来,我们顺记在琉璃上的损失就快有二十万两白银了。
知道这船上装的什么吗?”陈安之看着宋阿昌。
宋阿昌羞愧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储家的黑船私自贩运货物,他不是也在黑船上干活吗?
说到底,他也是帮凶之一。
“这船上装的是琉璃,是我们陈家按照之前定下来的价格从番邦商人手里高价买下的琉璃。
我们顺记为什么明知道亏钱还要来跑一趟买这些必定要亏损的货呢!
因为我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这次到苏禄岛,其实不是为了这些琉璃来的。”陈安之正色说道。
宋阿昌立刻明白了。
“是为了……这本账本?”
陈安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储家勾结番邦,看着是挣了不少钱,但最终损害的还是大渝的商贸。
长此以往,左海的商贸必定还会像以前那样被番邦商人把控,由他们来定价。
左海发展成这样不容易,不能因为一家的贪欲毁了左海。
我父亲和我一直都在悄悄的找储家私运货物的证据。
储家的账本做的漂亮,海贸署的人是查不出来的。
但他的账本做的再漂亮,却不能管到番邦人的账本。
这本账本是我们家花了高价找人从那个和储家来往最密的商人何塞那边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