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筒,打骂责备成了家常便饭。
在日复一日的大饼下,他跟着杨奋知开始了去隰州城的长征,沿路上他碰上了明洛和平娃。
这一对师徒,甚至说是主仆,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作学徒的可以骑马,可以一日三顿。
七喜暗自存了心。
也瞧着杨奋知看向明洛的眼神日渐冷酷阴森起来,那些赏赐和夸奖,极少落在名义上是头的杨医师身上。
而是被一个副主管的宋娘子夺了去。
偏偏对方还过分懂事,经常一分为二匀过来孝敬杨奋知这个医务营明面上的管事。
但于事无补。
杨奋知当面笑着收下,转身便面无表情。
“七喜……你也很羡慕平娃吧?”一日出城采药,杨奋知终于露出了獠牙,他透过密林,遥望着看不见人影的远方,隐约有马蹄声滚过。
七喜哪里能够承认,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奴很知足。”
“姓宋的能给药僮那个待遇,无非是她手里有钱,恬不知耻地领着赏赐,无所顾忌地拉拢着人心,将某置于何地?”
杨奋知面色狰狞起来。
之后,七喜目睹着自家医师的所作所为,又是留讯号,又是打草惊蛇,然后拼死打马赶上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