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去年刚给我做学徒的平娃,一个是长孙医师举荐之人,另一个曾是市井郎中。”
“论经验,最后一个最丰富。”
明洛干脆把情况说了遍。
“那就他了。”李世绩果断道。
任何时候,有都比没有好,大不了之后换就是。
“嗯。”
明洛木着脸。
“我能带一个学徒离开吗?”平娃留下就留下吧,有一个给她打下手就行。
“可以。”
李世绩脸上不耐之色尽显,明洛问完该问的,也觉得没啥大不了的,拱手告辞后转身离开。
之后便是她做惯了的事儿。
这回,紧张不安的成了平娃,一如她柏壁时离开元郎,让他独当一面作随军医师。
“你想想元郎,他也是这般。”明洛聊胜于无地安慰平娃。
平娃则一直用可怜的目光追随着明洛,巴不得明洛带的人是他,平成好心开解:“你是医师,肯定要留下,不然这边人手不够咋说?”
“奴晓得。”
道理懂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不管大家怎么依依不舍惜惜相别,明洛都赶在午后轻装上路,中军啥好东西没有。
她只怕在路上碰上小股敌军,或者逃窜在外的乱兵,所以必须紧跟着中军来送补给的队伍一道走。
“能回去了好吗?”
丘英起瞧着脸色憔悴,神情更为坚挺,骑在马上握着缰绳,眸色复杂地看着明洛的后脑勺。
一如从前许多次那样,少女仰起了小巧白皙的面容,估计是不在中军的缘故,她的脸没那么脏兮兮了。
“当然好,中军伙食好。但我能问下是为什么吗?”明洛围着自己的枣红色小马转了圈,才矫健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