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陆序仰面躺下，鼻尖都是女儿家身上的香味，沁人心脾，他不仅躺下，还去扯被子，说：“我今晚住这里。”
“疯子。”林识意只能骂一句。
赶不走，自己气个半死。
陆序说不走，白天睡床，晚上让东风打地铺，就是不走。
东风的赌约输了，倒给北风二两三钱不说，还要给他铺床，心中有怒，不敢撒气。
铺床的时候，她踩着被子跺了两脚，愤恨离开。
陆序睡了一夜，隔日从林宅离开，午后时分，陆家送来他换洗的官袍，还有一应用具。
东风骂道：“他是不是有病的，夫人在家的时候，他不回家，夫人走了，他跟着过来。”
南风坐在一边整理药材，随口说一句：“男人啊，就是病得不轻。”
北风嚼着糖，好奇一句：“外面的男人都是这样吗？跑了才知道珍惜？照着你们这么说，是有什么大病。”
廊下刮过一阵冷风，冻得婢女瑟瑟发抖，南风怕冷，转头进屋去了。
林识意在屋内看酒楼的图纸，东风选了三处，将图纸找了过来，请示她选哪一处。
南风走过去，看了一眼酒楼，说道：“您原谅头儿了吗？”
“没有。”
南风缓了口气，觑她一眼，林识意看向她，道：“你有话想说？”
“夫人，您最近可觉得身子难受？”南风忽而问一句。
林识意笑了，“没有啊，心口有些闷，多半是气的。”说完，她又顿住，悄悄说：“我身子很好，听你的，没有乱来。”
南风撇嘴，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林识意将图纸折叠起来，缓了口气，南风站在一侧吞吞吐吐，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