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可又垂下眼睛,忽然有些难过。
她问云桢清,“听到那僧人满口胡言,你不生气吗?”
云桢清摇头,“不生气。”
停顿了下,又补了一句,“玉笺也不用因此事生气。”
唐玉笺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拿眼睛看着高挑隽美的云桢清,鼻息间闻到那股很浅很浅,却依旧存在的鸡蛋壳味。
忽然问,“云桢清,你很容易生病吗?”
许久之前,他也只是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第二日就生病了。
唐玉笺不信那僧人的话,可心尖像始终有东西吊着,让她不得安稳。
她罕见的有些认真的问,“你会不会死?”
云桢清良久地看着她。
他回想起,刚才僧人也称她为灾星,可她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些话,只顾得关心他会不会死。
喉间翻涌着晦涩的血腥,舌尖却像品到了含着苦涩的甜意。
云桢清的笑容柔和而虚幻,如同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在凡尘间美得不真实。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我的余生不会太长。”
这种话他从出生起,就经常听身旁的人说,
生老病死,四字一直缠绕在他短暂的生命当中。
忽然他又笑了,轻声说道,“也许余生短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柔和的目光的转向她,云桢清语气平淡,落在唐玉笺耳朵里,却凭空添了一丝请求的意味。
“所以,玉笺,能不能多陪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