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着双手压在堂内,薛老爷怒气冲冲地要他给一个说法,让太一洚帮他做主。
“小女生前循规蹈矩,死后竟然被你这贼人坏了清白。你说,义庄的尸首是不是都被你这贼人给盗走了!”
书生结结巴巴,像是被吓傻了。
“尸首?怎么会是尸首?”
“……娇奴会动会叫,只是有些痴傻……怎、怎么会是尸首?”
俨然丢了魂的模样。
院外摆放着一具楠木棺材,棺盖上贴着数张黄符,外围还缠绕着一圈锁链。
这活尸狂乱不止,是太一洚亲手将其封印进棺材中的。
书生脸色惨白,像是快要将自己吓得昏厥过去,“娇奴……不,那尸首不是我盗的,是我捡的!我以为她有臆症而已!”
“在哪儿捡的?”
太一洚冷声质问。
可那书生像是已经疯了,什么话都答不上来,只知道反复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经过一番盘问,终于断断续续地得知这书生因为没有考上功名而返乡,家中父母已经去世,身上没有银钱,一直无法娶妻。
一日出门卖画回来,路遇一个动作僵硬行为怪异的女子,见她身无寸缕,又似惧怕阳光,便想上前相助。
却发现那女子似乎没有意识,他误以为她是个痴傻之人,就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视她为自己的夫人。
因为觉得两人刚相识不久,也没与姑娘肌肤相处过。
所以一连与那薛小姐的尸身同住数日,都不知道他心中得了臆症的夫人,早已浑身冰冷,骨节皮肤都僵硬了。
听完了全部,唐玉笺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啊,他说薛小姐的尸首是自己在外面徘徊,那难道说义庄别的尸首也都是变成了活尸自己从棺椁里爬出来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毛骨悚然。
薛老爷不在意义庄的事,只知道自己的女儿炸了尸,变成了邪祟,还被黄符封住了,气得险些中风。
家仆们全都围着气得昏厥的薛老爷,太一洚在棺材前作法,没有一个人听唐玉笺说话。
正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一声闷响。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