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田地而言,但凡是大江大河,历经万年冲刷出来的田地,必是好田。”
萧瑀指着地图:“眼下,这一片区域总量,依老朽推算,应该在两千万亩,至少三百里之地。”
“当下之急,并非是打败这里的蛮夷,而是这里有多少天然的河,我们要增加多少渠,保留多少天然的森林,多少水地,多少湿地,保下的意义何在,做用何在。村庄设在何外,运输是以陆为主,还是以船为主……”
当真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话题。
窦乐是真的没想到,古人也在懂规划。
居住、人文、水文、自然。
对原始森林的保护,对水源地的保护,同时也要保障运输、生存等等。
多大范围,设立多少村庄,驻防的军队应该设立在何处等等。
如何设州县、那么州府在何处,县衙设在何处。
这地方不小。
蜀地跟过来的一万多户扔进去,根本填不满这么巨大的一块地方,那么先占据什么地方也是有学问的。
萧瑀正讲着,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我们自中原南下,应该是教化蛮夷,以扬我……
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首先就是针对萧瑀要清除占据最好良田、港口、水道区域的蛮夷议案。
萧瑀一看,是五姓子弟。
正在思考如何说的时候,王聃这里站了起来。
萧瑀有点头疼。
因为接下来,如王聃要论的可能不仅仅是道理了。
可谁想,王聃伸手一指:“来呀,打出去。”
刚提出反对意见的五姓子弟愣住了。
王聃淡淡的说了一句:“何谓蛮夷、何谓南人、何谓山人、何谓野人,你等且分辨不清,胆敢在这里质疑萧尚书之论,回去面壁三日思过。”
说罢,王聃对着萧瑀一礼。
萧瑀赶紧还礼。
接下来再讲,萧瑀的信心倍增。
很显然,五姓已经表示支持他的想法,接下来要讨论的细节就是技术细节了,为什么要保留某处原始森林,为什么要增加一处码头,为什么要修一条新的水渠……等等。
这些,不是利益,只是纯粹的技术性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