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根一根砸烂了而已,都还没有把她脑袋砸穿呢,你听她就叫成这样。”

    跟着乔辛夷的那个公安同志把几颗带血的牙齿往桌上一扔,“也不怪乔辛夷同志,主要是老年人牙齿不好了,轻轻一碰就掉了,骨头也脆,碰一下就断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反正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生生痛死的人,痛着痛着人也就痛习惯了。”

    牙齿落在桌上带起的一点声音就把几个人吓了一个哆嗦。

    一家五口视线往桌上一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什么叫牙齿一个一个敲掉?什么叫手指一根一根砸烂而已?什么叫痛着痛着也就痛习惯了?

    痛是能习惯的吗?

    一家五口好着的也只有那个八岁的孩子,其余四个大人不是这里骨折就是那里断,痛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习惯这种痛感,还是痛得很想哭。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凶悍的年轻女同志?

    陈菊这个死骗子,说什么她大孙女也就看着厉害,说什么一个女孩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这大孙女分明厉害死了,他们一家五口人都对付不了她一个!

    早知道陈菊这个大孙女这么厉害,他们就不碰她了,在省城找机会把乔百合抓了就行。

    早知会如此,他们一定不会贪心再多抓一个女同志。

    乔辛夷拉开李军边上的椅子坐下,把板砖往桌上一放,问,“怎么,这五个人没一个要开口说话的?”

    “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都不知道。”李军道,“经过我们同事调查,这一家的资料已经在这里了。”

    “住长尾路?”乔辛夷挑着眉看着对面一家五口。

    “不是,住长尾路再后面一点的小圩村。”另外一个公安同志把资料递给乔辛夷看。

    这一家人贩子姓焦,一家里,老夫妻村里人喊他们焦老头焦老婆子,年轻男人叫焦老二,女的叫焦三妞,这两人兄妹上头还有一个焦老大。

    不过焦老大已经过世十年了,是病死的,生前也没留下过孩子,资料上面写着,焦老大死的前两天他妻子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至于他妻子是哪里人,这份资料上也没有很明确的记录,只说是焦老婆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