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了不安。
之前他还是满怀信心,但随着试探性的交手越来越多,他心中的骄傲和自信也逐渐消失,现在几乎已经荡然无存。
甚至已经在想自己的后路了。
首先。
他觉得自己必须想好如何推卸责任。
其次就是要弄到一大笔钱。
因为一旦失败。
他很可能就会被遣送回国。
但有了钱就不一样,他回国后还能生活得很舒服,即使想要东山再起,有了资金也会容易得多。
…
次日。
清晨时分。
海战再次打响。
这次荷兰人学乖了,不再单独出击。
而是像乌龟一样,让战船聚集在一起,缓慢地向大明战船靠近。
郑芝龙看到荷兰人的阵势,嘴角露出了冷笑。
“蠢货!”
“如果他们真的要缠斗,我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他们这样布阵,简直是天赐良机!”
看着荷兰人这阵势,他没有犹豫,当即下令道:“传我令给所有战船,分散游击,不要靠近!”
“我要像放风筝一样,远远地消耗他们!”
随着郑芝龙的命令。
各路水师战船立即行动起来。
左翼南路副总兵高应岳、右翼泉州游击将军张永产,以及澎湖游击将军王尚忠,遵循郑芝龙的战术指示。
一路指挥着战船群保持距离。
利用火炮的射程优势对荷兰舰队进行远距离轰击。
虽然这样的战术使得炮弹的命中率有所下降。
但却确保了自身的安全。
每当荷兰战船试图靠近,他们便后撤;荷兰人撤退时,他们又紧逼上前,始终不让荷兰人脱离他们的火力覆盖范围。
荷兰战船的火炮射程不足以还击,即便他们的射击精准度不高,连续几轮的齐射后,总有炮弹命中目标。
荷兰舰队因此遭受了重大损失。
普特曼斯观察到自己的舰队在短时间内就受到了严重损害,即便是没有立即被摧毁的船只,也难以维持战斗力。
“撤!